
嘉豪)
1989年9月21日,年轻的张侃第一次站在了这所有“南方之强”美誉的学府门口,向里面张望,古朴的建筑,郁密的林荫道,这正是他心目向往的理想大学。那年,他的第一志愿是哲学,第二志愿是历史,第三志愿是中文。由于其他原因,1989年,厦大在浙江停招哲学专业,张侃进入了历史系就读。“当时没有太多的想法,因为我小时候对文史类的书籍都挺感兴趣的。厦大历史系是国家重点学科,觉得高兴极了。”这位历史系最年轻的博导,在茶馆里谈及往事时,眼睛里依然闪烁着青春的火苗。
一个极其单纯的老师
张侃老师出生于浙江温州的书香世家,外公毕业于大夏大学(现“华东师范大学”)史地专业,民国时期在家乡与友人兴办地方教育,担任中学教师。外婆是清光绪年间进士、温州府学教授朱寿葆的孙女,曾在杭州读书,后曾任职于温州市籀园图书馆(现“温州图书馆”)。“小时候,外婆总是在家里给我讲各种话本故事、民间传说和历史传奇。在家庭的文化熏陶之下,我从小就和文史结下了不解之缘。后来上了高中,虽然文理成绩都还不错,但是内心深处的兴趣让我选择了文科。”
在谈及为何选择了教育作为终生志业时,张侃老师笑了一下。生在一个教师世家里,外公是教师,父亲、母亲也都是教师,潜移默化,认定了自己将来一定会走向教坛。“在中学班会课,大家一起谈人生理想的时候,我就已经大声宣布以后的理想是当一名老师。呵呵,这个想法极其单纯。如今想来,自己成为一名教书匠很简单,靠缘分,凭兴趣,一份坚守而已。”
如今的张侃老师,手执教鞭已逾十七载,讲授过本科生、硕士生、博士生的各类课程,本科生有全校性的选修课,非本专业的基础课,本专业则有基础课、选修课和田野实践课等等。学生有80后,90后,甚至还有70后,一些学生也已成为历史系的青年骨干教师。
那些年,执教的苦与乐
十七年前,硕士刚毕业的张侃开始给本科生开设课程。由于不是师范院校毕业,缺乏教学实践经验,初出茅庐的他在讲课时总是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。“那时讲课,条理性和逻辑性都不强,板书效果也不是很好,压力还是挺大的。”
后来随着教龄渐长,教学经验的积累,张侃逐渐找到了一个老师应有的自信。不过,他仍坦言,对一名教师而言,通过课堂内容激发学生创新思维,引导他们进入学术领域,将是终身挑战。厦门大学历史系的学术传统强项是社会经济史,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很多新的前沿学术成果,如何快速吸收这些新的学术成果,并将之融入教学过程,深入浅出地讲授给学生,是一个艰难的、值得思考的问题。“备课的压力还是很大,给学生们上短短的2节课,可能要耗费很多时间搜集资料准备。”尽管这样做对老师而言是个很大的负担,但能让学生们在本科时就拥有广阔的学术视野,是值得的。
2003年以后,张侃老师和全校其他老师一样开始跨海教学,他喝了口茶,望向了大海。“那时候到漳州校区上课,要比在本部上课付出更多时间。但作为老师,教书育人是一份天职,我主讲《史学概论》等基础课程,做好教学工作是首要任务。那时候我还担任了主管本科教学的历史系副主任,希望能创造条件为他们提供更好的学习环境。”
张侃老师还提到,近些年来,随着学生群体中独生子女的增多,某些学生出现了钱理群所提的“精致的利己主义”倾向。“这种学生比较多个人打算,较少关注自身周边的群体,在班级中显得离群。无论如何,我希望学生们能够学会感恩,做一个有爱心的人。”
做一个老师,被“喜爱”就够了
近年来,课堂效果出现了一些问题,一方面是传统的教学模式过于死板,另一方面也有老师自身的问题。张侃老师谈到,一个受学生爱戴的老师,常常有三个特点:平易近人,平等之心,精深学识。平易近人,学生们才敢主动与老师交流;平等之心,对待不同学生才能因材施教;精深学识,才能使学生对学问充满想象和敬畏之心,使追求知识成为一种生活方式。
“站在科艺中心报告厅的颁奖台,人文学院两位同学向我颁发奖杯时,我首先想到的是感谢同学们对我的信任和鼓励。”张侃老师回想起那天的隆重仪式,重提了那天发言的部分内容:对于一个以教育为志业的人来说,无论是被学生“最喜爱”还是“喜爱”,都是莫大的荣耀。他觉得,有很多老师比自己更加优秀,也更得同学们的喜爱,没有得奖只是因为没有参加评选而已。“其实,做一个老师,能被‘喜爱’已是老天的恩赐,哪还敢奢求‘最喜爱’。得到这个荣耀,我很开心,希望能够被同学们一直‘喜爱’下去。”
(校团委 厦大青年宣传中心 戴